吃过早餐,继续上路,今天是进入线第四天。 远方的山顶白雪皑皑,昨晚山顶上一定下过一场大雪,虽然,这样的风景并不足以拍出一张好的“糖水”片,但置身其中时,这清新的空气和清爽的气温,加上天空快速变化的云彩和偶尔透过云层投射到大地的阳光,这样看似平常的景象,对于久居城市的我,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。 路虎沿着澜沧江岸边逆流而上,车速放慢到40公里左右,让全身的感官兴奋而敏捷,我不能错过这每一处的风景。 边走边看,行驶约四十多公里,公路在嘎日村一个度后转,绕过右侧的大山,向正东朝向而去。 公路依然是沿着一条支流而行,转过一个弯道,前方雪山被阳光照射得洁白耀眼,山腰云雾缭绕,河水仿佛是从雪山脚下流淌而来。 右侧一条小路,通过一座水泥桥,跨过小河,向右边山谷深处延伸而去,我没有犹豫,将车开过小桥,心里期待着,远方的深山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景致和感受。 大约开行二十公里,经过几个小村庄,山路沿着山谷,缓缓而上,依然没有看到令我心动的风景。 这里的山民倒是十分纯朴友善,一路上都有微笑打着招呼人,几个小孩子也十分新奇地看着我的车缓缓而过,没有一丝惊恐。 显然是这些天常常下雪,阳光有将冰雪融化,路上是较深的车辙印,积水、泥滑,好在路虎车的地形适应系统应对有余。 直到没有了路,山林中两户人家的小房子安静地建在山坡下,我带上一块手表,向上面一家走去。 一位藏族妇女,依靠在自家的墙壁上,微笑地看着我走来,我向她问好,看得出她几乎什么都听不懂,只能感受到我微笑和友好的神情,只有这样,她才不会显得紧张。 我拿出手表,递给她,这是我在深圳钟表市场买的电子手表,三十元一块,在当地,怕是要卖百十元吧,何况手表外观也十分漂亮,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,尽管不能沟通,但她倒是十分配合我的摄影。 室外拍过一阵子,她抬抬手,示意我进去她家。正是求之不得,我点点头,走进她的家。 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、泥巴糊成的小屋,里外两间,外间堆放杂物,也作为牛栏,里屋是主人居住的屋子,靠窗口的一面是一个宽两米左右的土炕,应该是全家的床铺,像是北方的土炕,床上堆着一堆脏得黝黑发亮的被褥,床前两米处立着一个火塘,火塘上的水壶还冒着热气。 这是一个典型的藏家。川藏交界的地区似乎是最为穷困的,甚至不及阿里,那里的臧家几乎家家都有上百头牦牛和几百只羊,这一带,没有牧场,靠山吃山,每年只能靠挖虫草补贴家用。 我抓紧拍了几张,来到屋外。 女人比比划划,我大概明白她家里有两个娃,现在两个娃和她的男主人出去放牛了,家里有五头牦牛,两匹马,没有羊。 隔壁小伙儿也走进来,我再拿出一块手表,送给小伙子。 翻过米的斜嘎拉,离江达县城更近了, 早晨到现在,五六个小时下来,现在是下午两点多,没有吃上一点东西,路上没有集镇,车上的食品都送给拍照的人,在日喀则吉隆县买的十多盒自热饭盒在那曲之前都吃完了,看来今天是要坚持到晚上了。 前面百来米远处,一辆丰田停在路旁,两位男子,似乎正对着车辆发愁,一定是车子出了问题,我慢慢将车速降低,缓缓停在他们的车后面。 见我主动停车,两位汉族男人迎了上来。 “怎么了”?我问他们。 “你好,我的车胎爆了,扳手拆不下来,你有工具吗”?其中一位说道。 “你等着”,我扫了一眼他们的车,原来是青海车牌,其中一个旅行的打扮,一位应该是司机,我到车尾箱,拿出我出发前买的专业工具,这套工具在盐湖陷车时已经体验到强大的功能。 这套工具有三件套,一个电动千斤顶、一个打气泵,还有一个电动扳手,电动扳手到现在都没有使用过,正好显摆显摆功能。 插上点烟器取电孔,我套上螺母,小小的工具,不费一点力气,将费胎拆了下来,几分钟时间,便将他们的备胎也换了上去。 换好车台,三个人聊了一会,真巧,租车的宋先生,是武汉人,湖北老乡,每年都出来旅游,这次从西宁一路玩到这里,司机是西宁的齐师傅,是位老司机,已经是老宋几次旅行的专用司机,并且,宋先生也在广东工作,多了两个朋友,这就是缘分。 临别时,宋先生又拿来几包西北特产“三泡茶”,听说我还没有吃饭,又送给我一盒自热米饭,午餐算是解决了。 听说我要转到西宁,齐师傅特意留下我的电话,说我到西宁时一定要给他电话。 旅行中常常有这样美好的故事,在短暂的相遇中相识,成为朋友,一路上遇到的株洲兄弟也是简单性情,这也是旅游行才有的独特风景。 老宋要赶在六一儿童节前回家,陪女儿过节,所以,过江达后还会往德格走,我们不能一道前行。 我也不由得想起我的小儿子,这个六一节,爸爸是不能陪你了,但我保证,等爸爸回去深圳,以后的周末都属于你,也许是年纪大了,人生的感触也多了,没有比陪伴孩子更为重要的事情了。 四点多就早早到达江达县城,我不想赶得太急,我的下一站时白玉县的亚青寺,今天无论如何也赶不到,何况,我不能放过这沿途的风景。 决定在江达住下来。 江达县城几乎和西藏的每个县城一样,都在大拆大挖,唯一的一条主街道变成泥塘,有些惨不忍睹。 在粮食局的宾馆住下来,这里有独立的院子,车停在院子里会比较安全,每天住宿,车上的行李我都不会拿上去,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。 但换胶片的一堆东西必须拿上三楼,年轻藏族老板主动帮我背上设备,这么好的老板,下次再来时,必定住这里。 墙上张贴着粮食局维稳值班表,像是地震来临时值班的感觉,见到“维稳”这两个字,让我迷惑,声势浩大如临大敌的运动,却看不到对象,仿佛是一场没有对手的战场,而所谓“敌人”大概是自己树立和培养起来的,一路上我和不下几十位藏人“私聊”过,从警察、到公务员,从村民到工程车司机,从公安协警到酒店老板,几乎没有一个藏人对所谓“独立”有兴趣,维稳管控反而将分裂主义灌输到他们的头脑,让他们知道有另一种存在和可能,并且,浪费财力人力之大,触目惊心,也得不偿失。 更不明白这个“周”时代的产物,如何能得以继续,甚至发扬光大,管控所带来的民族反感和情绪,远远大过种族情怀的所谓“独立”怪胎,这个现状、这个道理,高层知道吗? 我完全感受到台湾李敖先生的观点,“大奶辣妈”已经成为我们“正负”的睾丸,外国人捏一下,我们就大声喊叫,为了表示这种喊叫的合理而不是矫情,我们“正负”就给睾丸的地方用“药”,大量的补贴、资助、投入,也产生管控、放纵和任性,管控者手段的任性,对于管理对象精神世界的放纵甚至纵容。 这个“睾丸”之地形成药瘾,原本可以不当回事的小疔疮,现在需要越来越多的“药”来抚慰痛处,“大奶辣妈”不时捏一下祖国的睾丸,祖国便大把大把的营养去滋慰“伤痛之地”,本是无病的地方却越来越喜欢被捏,而天朝其它地方一身的病痛,却得不到疗治,可怕的“爸爸”,可怜的“母亲”呀,叫我说你什么好!? 一个道理那特别简单,妓女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妓女,叫人性安抚工作者,小偷不喜欢别人叫他小偷,叫财富分配工程师,强盗不喜欢别人叫自己强盗,叫革命英雄主义战士,在意别人说什么,越标榜什么就越缺少什么?在藏区,我看到的,已经变成“别人”说的一样了。 有信心走自己特色发展之道路,管他人扯淡? 我更愿意看到令我垂涎欲滴的字眼,“成都勾魂面”,就算再差的味道,也必须见识一下,可不是嘛,此刻,我的腿已经不同使唤,情不自禁向面馆走去。 一会儿功夫,一碗香辣、热气腾腾的勾魂面就端在我的面前,葱油和麻辣的香味随着一阵狼吞虎咽,填满我的肚子。 赞赏 长按北京白癜风医院最好的是哪家白癜风能好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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